慕青觑着他的神色,半晌才试探着小声开口:“公子,自茶楼听到那番话后,我们的人便一直紧盯,可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是不是……以后就无需再盯着了?”
一系列的结果,都表明沈烟昙并无异样,而且此事用巧合来解释也完全解释得通。
至于今日这一出,就算没有沈烟昙,他们也是会想办法阻止的,虽然费了点心思,却也并不亏。
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追着一个庶女不放,平白浪费时间呢。
陆灼神情一顿,他看着慕青,几乎就要应承下来。
可就在临开口的那一刻,他突然摇头:“不,不对!她这段时间虽无异常,但几次短暂接触,乃至于今日种种,都足以证明她并非真的懦弱胆小,相反,她身上的果敢聪明睿智冷静,可不是一般深闺女子能及的。”
这样一个人故意藏拙,在沈家受尽欺负,又是为了什么?
换言之,她既能将真实的自己藏的如此之深,又未尝不可能,是猜到他早已设下陷阱,她才故意什么也不做,以此来麻痹他的神经,以图蒙混过关,打消他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事情可就麻烦得多了。
多年如履薄冰,让陆灼习惯了事事谨慎以待,也让他在步步为营的同时,练就了一种近乎惊人的直觉。
沈烟昙身上尚有疑点无法解释,哪怕一通折腾之后可能依旧是陆灼多疑,但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放心就此放任不管。
而就在陆灼琢磨着,今后该怎么继续探查沈烟昙的时候,慕青已经眼尖地一瞥,小声提醒道:“公子,沈小姐往这边来了。”
陆灼微顿,抬眸看去,果然看到沈烟昙正往这边走来,注意到他的视线,沈烟昙立刻顿住脚步,冲他使了个眼色,便转头拐上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径。
陆灼收回视线,兀自端坐小酌,仿若压根没看到沈烟昙的邀请,直至一杯酒见底,他才不紧不慢地起身,状似闲逛般,慢悠悠绕去了沈烟昙离开的方向。
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