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停了下来。
洛阳纵身一跃,飞身上船头。
小船震动了一下,站在船头的妹喜呀一声惊呼,往前一倾,整个人都跌进了洛阳的怀里。
直击人心的碰撞。
柔软却又富含丰富的弹性。
洛阳没地方可退,而且他确定他要是退到海里的话,妹喜会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跌进海里。她的身上就那么两块小小的白色纱布,不打湿都隐隐若现,要是打湿了那跟透明的玻璃有什么区别?
“洛公子,你真是莽撞呀。”妹喜娇嗔地道,一双手撑着洛阳的胸膛,看似要爬起来,可那一双胳膊绵软无力,磨磨蹭蹭就是爬不起来。
她那是货真价实的磨蹭。
洛阳有点上头了,他将妹喜撑开,面带笑容:“妹喜姑娘,我们走吧。”
妹喜的视线下落,嘴角浮出了一丝挑逗的笑意:“你明明已经动了心,却又不靠近。”
洛阳:“……”
妹喜给了洛阳一个娇嗔的白眼,这才拿起船桨调转船头。
洛阳面向英灵殿,眺望小山头上的圣灵殿。
圣灵殿前的台阶上站着四个人,那是女魃、刑天、神荼和风师。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是四个祖巫都是三米多高的天人体,看得还是很清楚。
四个祖巫这是在送别。
洛阳对着圣灵殿方向深深一揖,随后振声说了一句:“四位前辈,我会回来的!”
将来,是以活人之灵回来,还是以死人之灵回来,这就说不清楚了。
四大祖巫向洛阳的方向挥手。
小船渐行渐远。
海面归于平静,晨曦渲染,宛如凝固的金汤。
洛阳的视线回到了妹喜的身上,那薄薄的一条白纱布就像是蒙在汽车大灯上的包装膜一样,而且那灯还是开着的,灯头的光线还有点刺眼。
另外一条白纱布也就两根指头宽度,一侧打了一个活结,他生怕她动作稍微大一点,那条白纱布就偏离岗位,暴露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