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地缚灵者,皆起自执念。往往执念越深,力量越强,一念不死,无可超生。”唐月绯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知道这三天以来我都做了些什么么?”
“你弄清楚了这间屋子的怨灵所抱有的执念?”陆城试探性的回答道。
唐月绯从大衣的口袋中取出了那晚她从主人卧室中带走的相框,点了点头,“算是吧,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这间房子是王晨的爷爷留给他的,整件事情,自然也该从他爷爷开始说起。”说着,她从张凌端的手中接过了一摞老旧的泛黄的资料。陆城大致扫了一眼,里面有当地图书馆的史志,也有类似族谱家谱的东西,还有一些更厚的连看都看不出来。
到这一刻,陆城才明白唐月绯拜托她发小的是什么事。什么叫有背景?这就叫有背景!鬼知道那个穿白西装的是从哪弄到这些玩意儿的!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虽然距离现在并不算太远,但是也并不近。我所能做的,只有从那些已有资料的只言片语中,结合自己的鬼瞳,大致拼凑出这个故事的模型。”唐月绯的纤手拂过泛黄的纸面,双瞳中波光流转,一如往昔,一如当年。
……
王晨的爷爷叫王定国。
这个名字自然不是王晨的太爷爷给起的。本身么,世代农耕,又没受过什么教育,哪里能起得这样的名字呢?说起来,还是这个娃自己有本事,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凭着在父母供起的学校所学的一点知识,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定国,安邦。
而他和赵月玲相识的时间,应该是在这个国家真正安定以后。
在那个一切都讲究分配的岁月里,没有激情,也没有浪漫。小康生活靠的是镰刀锤子手把手的打拼,婚姻,看的也从来都不是男女双方你情我爱。在那个物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过日子的实际意义,要远大于对爱情的向往。
但是王定国与赵月玲的故事,却仿佛是对同时代所有包办婚姻的一个莫大的讽刺。
没有父母的安排,没有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