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洗里反复浸蘸后挂到笔格上,笔洗在下面正好接住笔尖滴落的水滴。
看到芙蓉和姚舞有点儿疑惑的脸,宋琦解释说,“多浸一会儿是因为这两支笔长时间没有使用,毛笔缺乏生气。”
“你们看,如果要用这几支笔,”宋琦指指盒中拇指粗细的毛笔说,“还得在温水中泡十分钟、八分钟呢。因为这几支是没有用过的新笔。”
说完,宋琦从文房四宝中取出一方墨黑的洮砚,用水注注了些水,又从墨床里取出一块墨面填金楷书“乐志图”三字的长方形墨块。
“我来。”芙蓉绕到宋琦身边,接过墨块,研磨起来。
姚舞拿起那支鹿毫,摘帽,左看右看,说“一样啊。”
“你放到嘴里,舌头润一下就知道了。”宋琦笑说。
“知道什么?”姚舞张开嘴就要把毛笔塞进去。
“他骗你呢。”芙蓉赶忙制止。
三妈异样地看着宋琦,以舌验笔,她只听一个人说过一次,还是在模糊的记忆中。
“没骗你。用过的笔,即便只用了一次,即便洗得干干净净,在舌尖依然能品出淡淡的墨香。何况这还是上好的知白斋徽墨。”宋琦顿了一下,接着说,“而没用过的笔,自然品不到墨香,但能品到一种独特的脂香。一旦毛笔使用了,脂香也就消失了。”
“我尝尝。”姚舞刚想去舔,随即停下,问身边的三妈,“三伯母,可以吗?”
三妈正在恍惚中,听到问话,随口答道“可以”。
“什么味?”芙蓉见毛笔从姚舞的口中拨出,问姚舞。
“说不上来什么味,反正不难闻。”姚舞吧嗒着嘴。
“古人及前朝制笔,‘扎毫’时的粘合剂,是用松香和动物油脂调合的。所以有股松香气。”宋琦看看笔格上的笔,说,“好了。”
“对,有松香味。”姚舞拿起笔还要尝,被宋琦劝止。
“你来添水。”宋琦给她派了任务。
姚舞拿过水注,芙蓉也拿起现台来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