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从笔记本中撕下几张空白页,连带钢笔分发下去。
四朵愁眉苦脸的花儿蔫儿吧地趴在大大宽宽的茶几前。
“芙蓉,你是主谋,你说个主题吧。”蹲在茶几边儿的庆庆手拿一支小巧的金色钢笔,正用笔尾套着的笔帽敲打着大大的门牙。“我们都是从犯。”
“写什么呢?”芙蓉看看几朵花,转而望向对面沙发里的宋琦。
“别看我,我是赢家。不参与输家的决策。”宋琦躬身放下水杯。
“各写各的吧?”芙蓉语气带有询问。
“我没意见。”宋琦看看身边的冰儿,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冰儿把吉他递过来。
冰儿没理会,正琢磨着如何下笔,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一下。转头,原来是宋琦另一侧的姚舞,从宋琦背后伸过来一只胖手,拍打在她肩膀头。
胖手由拍转推,“把吉他拿过来呀。”姚舞催促。
冰儿斜侧身子,倒在沙发上,伸手臂没够到吉他背带。无奈,起身,拿过吉他给宋琦,顺势把茶几上的自己那份笔纸拨得离宋琦远一些,让宋琦调弦时,周遭宽畅一些。
宋琦右手边的姚舞则没这种考量,于是姚舞索性把几上的纸笔推近宋琦。
“你就是放到我眼前,我也不会替你写。”宋琦向后挪挪屁股,身体靠向沙发背,着手调起吉他来。
不一会,一阵诙谐幽默的曲调响起。几分钟的过门铿锵之后,宋琦唱出了声:
“一楼污一楼脏,二楼杂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干部只住三四楼,五楼呢?五楼猫着穷光蛋。”
众花哄笑,拍手合起拍来。
吉他现在被宋琦平放在双腿之上,像弹古筝一样拨弄着。弹出的旋律时颤时静、时尖锐时沉闷。
尤其是第六根弦,被宋琦松到再无可松的地步。只见他用左手小指指甲盖高挑起六弦,右手拇指和食指掐着六弦上下滑动,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同时右手小指还偷空撩拨一下余下的五根弦。
“一楼为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