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没能顾及得到,颁布此令的初衷也仅是为了方便敌我分别,想不到汉人的反应如此巨大,让他一下子进退两难。
若是妥协,岂不朝令夕改?那让我摄政王的面往哪放?如若不妥协,除了杀人再没更好的方法。
需知多尔衮可不是用屁股想事儿的济尔哈朗,以汉治汉是他进关前就盘算好的策略,绝不会轻易改变。
望着台下逐渐蹬鼻子上脸的汉臣,陷于矛盾两难的多尔衮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台下骂道:“泥堪!别忘了谁是主子!”
百官见摄政王发了真火,随即沉默,多尔衮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怪你们,是本王疏忽了。”
见多尔衮语气一软,已选择妥协,当即有文官提议,收回成令固所应当,但顾及到朝令夕改有失朝廷颜面,摄政王可暂缓之。
此话一出,多尔衮这才释怀道:“这才对嘛,本王广纳谏言不假,但尔等身为臣子,都该与本王商量着来不是?”
过去二十日后,略经汉臣润色后的新令自上而下发出,直至大街小巷。
“予前因归顺之民无所分别,故令其剃发以别顺逆,今闻甚拂民愿。”
“自兹以后,天下臣民照旧束发,悉从其便。”
满汉终是妥协,剃发令被收回,但此时京城之中哪还有束发之人?个个顶着光秃秃的脑袋,脑后小辫一甩一甩地围观着告示,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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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你走错方向了,京城在那边。”建虏内应们在崇祯的安排下,顺利逃出生天,西塞领着同伴向南走,有人不解赶忙提醒。
“不能就这么回去,明军很可能在欺骗我们。”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照这个方向走,是太原,我要搞清楚它。”西塞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几人沿途扒了些草根树皮果腹,托着满身伤口拼命赶路,意志惊人。
“是明军!”
西塞招呼众人赶紧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