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见这位的将军要动真格的,心觉不忍,赶紧劝说道:“还请将军息怒啊,咱家铁生的伤是自己摔的,也不能全怨他们。”
“老人家,那你想要我怎么做?都依你。”
“咱一家事小,恳请将军帮帮其他人,您看这雨丝毫不见停的迹象,再这么淋下去,恐怕大部分人挨不过今天。”
“嗯。”
崇祯想了想,便收回刚才的话,重新吩咐起随行众人,各自听罢领命而去。
“承恩,别忘了让伯先把所有人都带过来。”
“是。”
崇祯翻身下马,要和二人并肩同行,老头连说使不得,铁生也着急地摇头。
“此事皆因我处置不当而起,我又怎好意思骑马独行呢?”于是,三人一马就这么一起走在雨中。
一进难民群中,无数双茫然的眼睛注视着崇祯,仿若针扎。
崇祯环顾四周,几万人就这么安置在空地上,能躲雨的车篷下挤满了人,无处可躲的人要么畏畏缩缩抱做一团,要么闭着眼睛睡在地上,状况惨不忍睹。
来时路上,崇祯从老头口中得知,他这一支难民来自大同府城东面的纥真山下,本村人都姓陈,老陈头既是村中的里长,也是族长。
“老人家,招呼上你族中的男性,咱们先帮忙把妇孺老弱转移到屋舍中去。”
老陈头清了清嗓子,扯着乡言号召村人帮忙,周围其他村的难民闻声精神大作,也都自告奋勇加入进来。
“一个个排成队走,好,就这样!。”
“老人家,地上躺着不能动的喊人抬着走,快!”
“铁生,带上几个人去后面告诉那些不安分的,谁敢乱来老子砍谁的头!”
几万人的阵仗,不怕慢就怕乱,有些离得远的难民暂时轮不到,只能让其原地等待。
可现在眼见得有地方去了,谁还愿多淋雨,好些个胆大泼皮带头叫嚣起哄,朝前面的人堆里扔东西,引起不小的骚乱。
老陈头看见远处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