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
这么晚了谁给我打电话？
方月茗皱起眉头，当她拿起手机看到里面是秘书的来电时，接起冷冷道：“我不是说过吗，失眠症很严重，晚上不要给我打电话。”
“方总！这次不一样。大事！有大事了！”
“什么大事，下属实验工厂出事故了？”
“不是！是A区组，他们……的项目突破了！就在刚刚，孙院士打来电话说运行模拟通过了！”
一瞬间，方月茗整个人愣住，她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脸，当发现这不是在做梦之后。
所有的睡意乍然敛去。
只感觉整个脑袋在嗡鸣作响，全身鸡皮疙瘩乍起。
A区组……光刻机突破了？！！
……
同样的夜晚里，果壳公司的几乎所有高层都同一时间接到了消息。
全国各地的诸多房间里传来兴奋和难以置信的声音。
“真的？你说是真的？！”
“是光刻机吗，再确定一下，那个什么全启动引擎的详细参数立刻发给我！”
“他还睡什么啊！赶紧叫起来给保密协议盖章，对对，不用审批立马下发过去……还有特别奖金……晚了就来不及了！”
“通知南方附属实验工厂的工程师，让他们明天提前一个小时待命进行试产！”
“哇，让秘书处给我订最早的机票，明天的公司大会我要飞过去！”
而在果壳之外。
不知道多少大佬，也接到了相关的信息。
包括民族企业之首的华兴通讯。
包括上海微电子通讯的董事会。
甚至……包括某个正准备对西方芯片封锁一事筹划外交发言的办公室。
这个对绝大多数人都无比平常的夜晚。
世界的齿轮在一小撮人的激动失眠中，再次轰然转动，即将引起整个星球的多米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