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他们是真不容易啊~!”
在一楼,宿管房间,打完了电话,李峰的耳畔,还缭绕着总工申嘉石的感叹。
话里行间,李峰感觉,他应该也是提前知道了点什么,前几年,不光是轧钢厂也调走了一批人,整个京城,知识分子,高级的技术工人,可以说都调走了一批。
那时候还没开始三线建设,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至今都渺无音讯。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从上学到工作,周围离不开熟人,这么一批人调走,过去社会关系却是没法斩断的。
而且诸多厂里,形成了高级工的稀缺性,八级工经历过这么一下,基本属于真空状态,有这个位置,却没有人。
后面没办法,临时把一批次六级七级工硬生生提拔了一级,这才情况稳定了下来。
这期间,包括李峰知晓的,像易中海的工作档案里,就属于这样,属实是走了狗屎运。
申嘉石能猜到,也并不是意外,可能其中也有他的同学,甚至,他的同事,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也就到了昨天,才知道,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这么多年,在人海中渺无踪影,原来都是去了大西北。
那边什么样子,京城是什么样子,这么一对比,境界就体现出不同了,也怪不得申总工此时连连感叹。
临时给厂里放假的事情,两个领导简单商议后,已经沟通完,那边申总工会安排下去,这一天值得纪念,因为,那些人的默默付出,就该全厂乃至全国人都记住。
一旁的中年大姨宿管,默默的织着毛线,李峰打电话的时候,完全没避开她。
就这所学校,宿舍里什么样的学生,她没经历过,能来这里学习,培训的,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干部。
能到这里值班,早就被叮嘱过了~!
“谢谢了,大姨,这糖,回去给孩子吃~!”
上次出门带回来的糖果也不多了,李峰抓了一把,放在了电话机边上,大姨抬头瞅了李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