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这通电话让我是心乱如麻,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可谓五味杂陈。倒霉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时来运转,找了个年薪十万的学徒工作,还捞了个崭新的苹果手机。没想接下来的厄运又接踵而至,先是张老三黄鹤一去不复返,留下我一人独守空房;又说那百乌衰袍窜入我体内做了免费无良房客,一个招待不好,它一发怒就会黑化成恐怖分子,一个自爆的人肉炸弹!张老三的话能信吗?不信?自己昨夜似乎、好像感觉到了那钻入身体里的鸟袍!信吧,接下来我又该如何?
纠结万分思量再三,觉着这诡绣坊太过诡异,那“百乌衰袍”听着邪乎,心里本能冒出逃跑的念头: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算张老三说的是真的,咱要是离开这鬼地方,他们能把我咋样?说不定那怪袍子见我不成器,会离开我,另觅贤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要是这样,咱不就化险为夷啦。等等,张老三不是说我与诡绣坊签了契约,想逃也走不掉!
契约?我不是只签了个劳务合同吗?想到这,我便从口袋掏出那份合同看起来,这一看,我是一口腥甜的老血上头,差点没背过气去:诡绣坊的店规规定至诚为上,可...可现在是赤裸裸欺诈呀!
只见原先A4纸上手写上去的合同期限那款,三年的“三”字不见了,月薪千的那个大写的“捌”字也不见了。这意味着一旦产生劳务纠纷,解释权全在诡绣坊这边,他可以说你的工资待遇就是本市最低工资,也可以说你签订的这劳动合同就是一年期限。
格老子的,高科技呀!居然还用了隐形墨水,为了对付我这么个穿着裤衩进来的学徒工,他们这本钱也下的忒大了点吧。
我愤怒了,抓着那堆废纸撕扯起来,呲呲..!咆哮狂嗥道:“老骗子,黑诊所...”
蓦地从那几张纸里掉出一块布来,我停止了发泄,怒目切齿地盯着那块黄色的布,难道还有猫腻?老木的,这么多手断?老子倒要瞧瞧,他们是如何用大炮打咱这只霉运透顶的蚊子!
捡起来一瞅,是块薄如蝉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