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李婶儿!把李婶家的大花鸡和王叔家的大黑狗都撵成啥样儿了?我不管啊!他要还在咱家住!我就去李婶儿家住!”
“这……”贺之先生为难的直挠头,“你去李婶儿家,不好吧?”
“那你说吧!反正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贺之先生一副心疼女儿的模样:“那我一会儿去跟李婶儿说一声儿。”
“爹!!!”
雪落如愿的住到李婶儿家了。
贺之先生便每日与唐逸风饮酒作赋,赏月谈天。
又是一个朗月舒云的夜晚。
红红的篝火上,一只烤鸡在滋滋冒油。
一老一少,两人端着酒碗相视而笑,那笑映着红光,洋溢着无拘无束的畅怀。
“逸风啊,你准备要回去了?”
“对,要回去了,晚辈不想回去,这山中满满的野趣,回去又得看那些老先生板着个脸。”
“那你三两日肄业便回山中来?”
“哈哈,若逸风混不出个功名,晚辈便尽快回来陪您。”
“非要去什么西京,这山中闲趣颇多,明年开春,这漫山的桃花,吃了我的桃花酒再走不好?”
“我再来!贺之先生不嫌弃,我年年来!陪您吃酒赏花!”
两人喝到月儿高挂,今夜却是不醉,谈天说地,从贺之先生多次科举不第,到为官不顺,到妻子过世,然后便带着雪落隐居山中,偷得人生浮闲。
贺之先生并非不想出相入仕,而是朝中人情世故繁杂,权贵有权贵的奢逸,官员有官员的避讳,处处小心翼翼,想做点儿什么为国为民的事儿,谈何容易,所以贺之先生还是喜欢景先生这黟山。
简单!纯粹!就是做事儿嘛,我教书授课,孩子们成才便去考功名,不成才便去忙活计,不需要勾心斗角,人也过的舒心。
这些日子,唐逸风也看出来了,景先生这黟山之道,其实与他当年拜相有莫大的关系,各级官员,都得卖他几分薄面,而景先生又的确大才,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