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梧一时之间陷入了自我否定与臆想恐惧,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林子。
林子里郁郁葱葱的植被,全是生命蓬勃向上的美好,就像她腹中的宝宝,正在健康长大。
可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一直以来的执念好像背叛了自己,从前她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回忆与沧渊在幻境的种种甜蜜与美好,他极尽的宠爱自己,对自己的爱如潮水不泄。
他说要让自己做全都城最幸福的女子,他要把全天下最好的给自己,他的爱是那么真。
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最盛大的婚宴,自己走到哪儿都是别人羡慕的焦点,人前是他给足了自己尊贵,人后他仍旧是给足了自己温柔。
这样完美的沧渊,卿梧踏上寻他的路怎么可能会想过,他会不要自己,他会因为种族问题不要自己,怎么会?
卿梧想起幻境外的沧渊,他一身凡界现代文明的装束,一夜欢娱不声不响的便消失了。
那么多次故意邂逅,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实话实说,可他没有,他全都装作陌路。
是啊!幻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常人,一切都是假的,自然是可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在现实里,他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一个是魔,可以修炼,可以活在世间几十万年。
而自己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一生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凡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转瞬之间。
这样渺小平凡的自己,怎么配与他共度白头?别人还是少年,自己便是人老珠黄的年纪。
卿梧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哭得无声,哭得无助,哭得悲凉,是来自灵魂的卑谦,是来自灵魂的无力呐喊!
她在责备自己的愚蠢,为何都没想过这些问题就莽撞的来寻他,到最后一切不过都徒劳,还连累了那么多人为此事买单。
她与扶桑的不告而别,一定伤透了他,他定然都心碎了,他们差一点就要许诺彼此长相厮守了。
萧何是最大的受害者,他满心满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