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不急,你们慢慢吃。”
陶然和胡明康你一杯,我一杯的,已经到了七分酒意,陶然问胡明康:“老哥,依,依我直言,您现在不会还是在干本行吧?”
胡明康说:“哪里哪里,我和老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南京沦陷,我成了俘虏,共产党看在我当时是抗日的,呼呼,功过是非扯平。况且,我以前只接受顾老板,人家早就溜之大吉,还顾我们的死活?”接着反问:“那老弟是不是一根扁担挑二头啊?”
陶然说:“其实,当时在渡江战役中,我也是俘虏,隐名埋姓为了混饭吃,为了混饭吃啊。”接着起身凑到胡明康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对面派来了人,最近要在滨海搞个天翻地覆,会不会就是您老哥?”
胡明康假装惊讶地反问道:“如果老弟说的是真的,这种情报是非常机密的,老弟如此消息灵通,无非还在继续旧业?毕竟曾是军统特训班的教练,难道共产党会对你网开一面?”
陶然感到说漏了嘴,接着说:“那是职业所在,职业所在。”
胡明康接着说:“倒也是,公安机关么,不过,兄弟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一旦情报外露,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陶然醉醺醺地回到驻地,他打开了房门,拉着了灯,关好门,拿起杯子喝水,一看杯子里是空的,他又拿起热水瓶,倒满了水,喝了一口,倒在床上不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陶然亲睹见胡明康进了肖勇办公室,陶然,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得里面说:“肖局长,陶然是个潜伏的特务。”只见肖勇拿起手枪,冲到陶然的门口“砰砰”连开几枪,其中一枪正打中他的胸口……,太阳已经竹竿高,原来噩梦一场。
陶然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满身大汗,他感到,无论胡明康现在身份怎样,对他陶然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陶然提了一个公文包,在路旁的大饼摊上买了二个大饼,一边走,一边吃,匆匆来到滨海人民公园,在湖边的一只靠椅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把一张字条塞进了靠椅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