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她一路从阴暗处悄咪咪地溜出来,跪下来时缩成一团,只剩害怕了。
谢彻瞅着挺稀奇:“你抖什么?朕又不吃人。”
“臣妾怕伺候不周,触怒圣颜。”
谢彻莞尔,看向旁边跪着的荷香——就连她身边的大宫女,都比她沉稳:“扶陈贵人进去吧。”
入了屋子,暖融融的炭火一吹,陈贵人跟木头似的站在旁边,无视了荷香频频的眼神暗示,对皇上披着的大氅视若无睹。
“坐下吧。”
陈贵人一句指令一个动作,臀部也不敢坐全了,坐得偏偏的。
谢彻纳闷:“你在昊贵妃跟前也不这样。”
“那臣妾把娘娘请过来?”
听到姜娴的名字,陈贵人殷切地扬起小脸。
闻言,谢彻一噎。
哪怕他已是大权在握的帝王,也不爱做两女侍一夫的狂行!陈贵人不知道皇上脑内开车,她只本能地觉得姜娴在,她就有了底气。她办事不周全,规矩忘得七七八八,经常要荷香提点……人贵自知,人不够机灵,就尽量不到上位者面前瞎晃。
“在陈贵人眼中,朕难道会因为小事责罚于你不成?”谢彻悠叹了口气:“这些年,朕待你也相当不薄。”
“圣恩隆重,臣妾惶恐。”
陈贵人眨了眨眼睛,这八个字说得也是相当违心。
在她心中,她能过得好全仰赖姜娴。
谢彻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陈贵人是不大机灵,但要真是这样的性子,多半进不了宫,便细问下去。陈贵人一愣,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来,竟也很坦诚地回答了:“臣妾第一回独自去御花园赏花时,就被郭小仪逮住寻了个由头罚跪,疼得臣妾以为自己要一辈子不良于行了……想想还是多祸事,不如乖乖待在昊贵妃身边。”
听她说完,谢彻才想起这件事来。
当初的郭贵人责罚一个陈答应,原不是大事,他也没放心上。
“后来也总有娘娘想方设法的针对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