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惊出一身冷汗,忙上前阻止,走近了看,才发现还好只是刀刃割伤了双手流下的鲜血,便长出了一口气。
秦虞方才攒足了力气,刚要使劲划下去,不料被这浮山这么一吼,瞬间泄了气,双手又垂了下来。但双手仍然紧紧地握住屠刀。
浮山便疯了一样骂道:“你竟如此没良心吗?连筷子都握不住的手今日,今日竟握得住这屠刀吗?”
只顾跟秦虞抢刀子,不见秦虞将刀握的更紧了,血流得更多了,浮山更急了,但还知道不能再逼着秦虞,转而又说道:“当初一杆长戟几人能敌,如今便要用这屠刀结束自己吗?你就如此窝囊地离开人世?”
不见秦虞有任何表情,只顾盯着这把刀。
公孙啓本是上山采药草,也见天色有变,便回来了,方一回来便进厨房给秦虞煎药,正巧撞见这一幕,见浮山仍用力抢夺秦虞手里的刀忙喝道:“住手!”
紧走几步上前来,浮山不敢再夺,只见他在秦虞背上戳了一下,大概是某个穴位,又见秦虞身体抽动了一下,表情没有大变化,但看得出他在忍着痛苦。公孙啓推开浮山,小心翼翼地掰开秦虞每根手指,将刀拿了出来放回案板。
这时百里戈听见声音也赶来,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浮山怒气仍未消,一把撕开公孙啓的衣裳,只见前两天的鞭伤未全愈,加之这几日的劳作,未顾及换药,伤口处泛着白,怒道:“你看看,这伤不痛吗?”秦虞仍然不敢看任何人,又听浮山说道:“再看看百里戈不惜人力财力大把大把地捐资给将军府,几日来亲自端水喂饭你看不见吗?这些人忙里忙外为的是什么!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吗!”
“呵呵呵,呵呵呵……”
想不到秦虞竟笑了,自然笑得不如哭好听,又道:“那不如今日了结我这废物,大家不都清闲了。”
“你——”
“够了!”公孙啓一把拉上自己的衣服,没有再看浮山红着的眼睛,怒道:“你若当真闲得慌,那便把那些柴劈了吧!”
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