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城门口的老乞丐往墙角又缩了缩，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捡来的茅草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熬过这个冬天。天色越来越晚，空气越发寒冷，早晨在施粥铺喝的一碗没什么米的粥早就消化完了，老乞丐空荡荡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久，乞丐叫老余，名字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寒冷的空气似乎连他的思考都要冻住了。
时辰一到，城门就要关上。这时，一队人马从城外赶来，从满身的落雪来看是赶了不远的路，走到近前有人给城门的卫兵通报后，开始向王都内走去，队伍中间的轿子到城门口，轿中人叫停了队伍，和卫兵说了些什么，队伍又开始动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雪也停了，老余还有和他一样的乞丐们聚成一团，缩在城门口被废弃破烂不堪的马棚边。突然从城门边的小门内走出几人来，领头的提着灯笼，嘎吱嘎吱踩着雪向着老余这边走来。
“都起来，这是桑府施舍给你们的，你们还真是命好，给桑大人看到了，不然迟早冻死你们。”领头的说完，身后的人便把身上背着的东西向着乞丐们扔去，老余向前探去，是棉被还有棉衣，虽然是旧的破的，但也足够使他们免冻死于这个寒冬了。“还有每人两个馒头，记住了，这是桑府给的，以后看见桑府的人就要跪下谢恩。”领头的说完就喜滋滋的回去了，其实大人给的还有五十个大钱，自然都进了他的口袋。心里想着自己也算是给桑府帮忙做事了，总归是要点好处的，这钱趁酒馆还没打烊，打两壶好酒跟兄弟们喝两杯暖暖身子。
桑府，老余有印象。王都南边远处有条大河，名为涘水，西起涘地，东入大海，养活了两岸无数人，那是个春天，春雨连绵不绝，没有人留意今年的雨比起往年是否多了一些，直到有人拦下了王的仪仗队，拿项上人头作担保涘地将会有一次地震，而上游为涘地的涘水也会因此诱发一场洪灾，希望王能够重视。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刚入仕几年的小官说的话，奈何当时年事已高的司天监监正却不知为何十分信任这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