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铁勒发作前,卫子昂身边的聂政,早已是一身冷汗。
见过无数生死的他,当然不是怕死。
从跟随先王之日起,剑侠出身的聂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在他的字典里,只有主人的安危,没有他个人的死活。为主人而死,是天经地义的侍卫之道。
当然,也不是因为,他在跟随主人进大账前,被收缴了宝剑。
以他的武功,即使赤手空拳,放倒帐前的几个侍卫,也只在须臾之间。
他的冷汗源自于主人的那通胡说道。
聂政嘴拙,脑子也不如主人转得快。
可他依旧能听明白。
自己的主子都说了些什么呀?
还真以为,那坐在帅位上,身经百战的狄国大将军,是三岁小孩。
卫国,无论是城池,军队,国君大臣,士卒战力,都与南蛮国有很大差距。
眼看自己的城池不保,将该说不该说的薄弱点,都一股脑说给狄国人,再劝说铁勒去攻打势力强大的南蛮国。
这,这,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聂政的冷汗刚出,帐上的铁勒已经怒不可遏。
当即,喝令推斩卫子昂。
顿时,帐外冲进来数名膀阔腰圆的刀斧手,上来就要捆卫子昂。
聂政哪能让主子受这个屈,刚要发作。
只听卫子昂大声说道:
“且慢。”
“我还有话说。”
铁勒抬手,止住了刀斧手的行动。冷笑道:
“怎么,怕死了。这可是你老虎嘴边捋须,自己找死。”
“你当本大将军是傻瓜吗?”
“眼见卫国将灭,你想把战火烧到南蛮国。那南蛮是好打的吗?你的这点小计俩,岂能瞒得过本大将军的眼睛。”
“你还有什么话说?说不明白,脑袋还得给我砍下。”
铁勒今天难得有耐心。
一开始,卫子昂说洛京城里情况,铁勒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