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者令心里一惊：“公子要反悔么？”
卫子昂淡然一笑，“大人多虑了。”
“我身边自有侍女服侍，更衣时，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语气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烟和聂政，心里一阵骄傲：
这才是前太子的气派，我们的主子就应该这样。
宦者令反倒愣了片刻。
印象里，废太子性格懦弱，更没什么主见和担当。
看着满朝文武，无人敢出使，他才向卫王提出了这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宦者令还记得，当瘫坐在王座上的卫王，听到他的建议时，黯淡的眸子里，立即闪现出一丝比他更阴毒的光。
并授意，如果卫子昂拒不出使，就以抗命之罪，就地问斩。
如果他肯出使，那也无非在狄人的旗杆上，多一颗人头而已。
没想到，眼前的卫子昂，全然没有一丝惧怕。
莫不是关在这座宅院里日久，变傻了吧。
但愿他变傻，否则，就很可怕。
眼前的这个废太子，举手投足间，突然多了一股凛然的气势。
使他这个常伴卫王左右的宦者令，已经感到无形的威压。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宦者令本想拒绝这一要求。
不知是受卫子昂的气势碾压，还是什么缘故，嘴里竟鬼使神差的应道：
“好的，就依公子。”
转身带着侍卫们，出去了。
聂政紧闭大门，将宦者令等人挡在门外。
回到卫子昂近前，疑虑重重：
“这、这，明摆着，是让公子去送死啊。”
卫子昂好像没听见聂政在说什么，掉转头，边往屋里走，边对楚烟说：
“伺候本公子更衣。”
“喏。”
楚烟端着一摞锦盒，一溜小碎步，紧跟在卫子昂的身后。
不一会儿，更衣已毕。
换去粗布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