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间,靳年并不愿意告诉靳云,只觉得他还小,这些东西他自己承担便足够了!
他看着手中的河灯,揉了揉靳云的头。
他总是把靳云当成小孩,对他施加压力,逼着他学着东西,让他早早就失去了童年。
他背负的是父母之仇,皇帝的忌惮,若是不能足够强大,迟早也会如他父母一般,在猜忌中死去。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累,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这是他必须承受的!
他牵起靳云的手,两人一大一小抱着河灯。
他选择了城外江怜村子旁的那条小河,可能在这呆的久了,倒也有了些感情。
天已经有些黑了,河灯中的蜡烛被点燃,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添了几分暖意。
之前他从未和靳云放过河灯,因为被遣去了远离镜城的溪宁,连每年的祭祀也只能对着一块牌位。
他将河灯轻轻放入水中,靳云跟着他照做,合十手掌,闭着眼小声说着什么。
“兄长,娘说闭眼把想对母亲说的话说出来,母亲就可以听见!”
靳年脑海里浮现出江怜的模样,竟然不自觉的照做了。
“母亲,你知道吗?那个人也死了!”
“害死你们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睁开眼,眼中带着悲伤。
靳云抱着靳年,指着天上闪烁的星星。
“兄长,母亲听到了!”
靳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两颗紧挨在一起正闪烁着的星星,像是在向他们打着招呼。
他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弧度,心中的苦涩被冲淡了不少。
他将靳云送回府后,独自一人去了皇陵。
皇帝虽然忌惮他,但他母亲贵为长公主,死后理应入皇陵。
皇陵外守了不少兵,还有些被打发过来守陵的侍女。
他轻巧的躲过那些人的注意,进了皇陵,找到刻有“周梦之”的碑坐下。
其实这块棺材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