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
“季公子是仁或是智?可否解析一二。”
季光年看着画作,道:“这画第一眼看去,就会让人专注于它那瑰丽且繁复的青山绿松,让人心生暖意,这画的富丽堂皇该是很受文人墨客喜欢。”
江少夫人的眸光暗了暗,季光年接着说道:“不过,这画该是还存了另一种意境余韵才对,这本为山水画,刚才说的只是山却未曾说水。
你看这山水各占一半,留白的江中只余三只小舟,三而从众,引为多,看似无二,一只却和其余两只相隔得远,这无疑就是一种孤独,一种发自内心的亦或不被理解的孤独。
再回过头来看,三而从众,一为孤,一只虽与其余两只相隔得远,可它们船头一致,时刻紧跟,有道是青山绿水总是情,有情相牵,总会温暖。
是以,我认为这画该有两种意境,孤独与温暖,孤独而渴望温暖。光年拙见。”
“好!”江少夫人拍手,笑道:“你竟是比我看得透彻,我也只知孤独之意,却才得知这之中竟也有温暖。”
她又道:“往时旁人皆评富丽堂皇,我只以为被人曲解画意,恐画意落了俗套,是以心生不快,现下倒是释然了。”
季光年微微一笑:“江少夫人,若是无事,我便回屋了。”
江少夫人轻点了下头,便拿起灯笼走在了季光年前面。
季光年见着画意轩无人,正想将曳曳烛火吹熄,江少夫人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儿的灯不用吹灭,让它自然烧尽。”
月斜人静,只听得草木摇曳,轻风吟啸之声。
季光年跟在江少夫人身后,同时亦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暗里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疑神疑鬼的她不意外……
这晚,又失眠了!
翌日清晨,睡过头的季光年一路冲冲直奔画意轩,到达画意轩的时候,江留贺正好完成一幅画作。
见此,她急忙坐于画台旁,将画纸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