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珩依旧喜欢大包大揽,自己在幕后摆平所有事。
忽略了长大后的,从娱乐圈掌控者到一无所有的苏景迁,在走投无路时,会偏执到何种地步。
“抱歉,”顾玉珩那边沉默了一阵,有呼啸的风掠过,“是我考虑不周。”
“你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黎念倾收起调笑的心思,“可你应该把我当成一个成年人来看。”
“……”顾玉珩久久不语。
“烛影和伯母,真的是兄妹关系?”
顾玉珩:“……”
黎念倾静静等着。
等到她第三次把手机从耳边抽离,确定顾玉珩没有挂电话,才听到另一头的顾玉珩沉声开口,“嗯。”
这是一个冗长的,夹杂着上个世纪的积尘的一段往事。
像泛黄的牛皮纸,咿咿呀呀的老唱片,手捋须髯的老者腰间的烟斗。
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带着散不去的旧味。
顾夫人的本家姓季,也曾经是S市远近闻名的书香世家。
季家曾有双姝,一个是知书达理的大女儿,现在的顾夫人。另一个是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早已成为一捧黄土的烛影。
两人是双生子,偏偏是天南地北两个性子。顾夫人从小喜欢读书,闲来无事,手中总捧着译本,旁边的桌子上摆两盏清茶。
烛影却是个闲不住的,坐上两分钟仿佛要了她的命。最喜欢的就是偷偷往那些读书人看不上的风月场合跑。
那个年代,舞厅摇曳的舞女,是下九流的人士。就连演艺圈,也是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不得不走的一条路。
季家世代书香,绝不能容自己的女儿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几次偷跑被发现后,季家的老爷子打断了手里桃木的拐杖,面红耳赤地吼一身脂粉气,显然又是刚从舞厅里厮混回来的烛影,让她从季家滚出去。
可烛影是个倔脾气。
冬天,只穿着碧色旗袍的烛影,裹着一条聊胜于无的狐裘,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