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最知名的舞女,一舞跳罢,台上翡翠金珠不计其数。这样的声名在外,难免有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
遇见苏家老爷子,似乎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烛影还是被吸引了。生下苏景迁后,烛影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唯一的小儿子身上。
她早年收到过不少礼物,舞厅收走了一大部分,自己也还能偷偷藏些在身上。
怕苏景迁被舞厅里的歪风邪气影响,毅然带着苏景迁,收拾了细软家当,从S市跑到隔壁的城市,在乡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将这个唯一的孩子,平静地抚养长大。
可由奢入俭难,钿头银篦击节碎的日子过了太久,终究还是不会如同一个乡野妇女一般,操持生计。又什么都习惯性买好的,没过几年,钱就挥霍了个干净。
烛影的强项就是她的舞姿。她没学过如何种地,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下生活。
几年过去,身材已经走样,舞姿也不再有曾经的婀娜。昔日一舞千金的头牌,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中磨灭了最后的金贵。
苏景迁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黎念倾不用听也知道,后来必然是心酸的。
原来身娇体贵的女人,必须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下,带着小儿子讨生活。比如接些零活,在阔太太们的嫌弃声中陪着笑脸,用点着煤油灯做出来的小物件换来小儿子身上的一件棉衣。
比如原来掉在地上的小金豆都不放在眼里的头牌,要和卖粮的老板讨价还价,只为能多要一杯够两个人吃一天的米。
她长得那么好看,不能自保的女人,好看就是原罪。
黎念倾不敢想象那些年里,烛影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些生活的困顿,黎念倾没有亲身体验过。但这么多年舞蹈生涯,四处采风,也难免见过。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话放在烛影身上,也是一样适用的。
等到苏景迁十岁那年,烛影终于燃尽了自己最后一点烛蜡,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