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却非要为了S大的本硕博连读的名额参加高考。
考场外面甚至已经架起了摄像机,手握有线话筒的记者早已蓄势待发,兴冲冲地朝他走来。
他连记者的脸都没看清。
本来的闲庭信步变成了拔足狂奔。
顾家的车早就停在了路边,上了车以后直奔医院而去。
他想那大概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态。
只可惜黎念倾没有看到。
到了医院病房,才知道母亲说得那句出事了,不是简单的一场伤风感冒。
是舞台中央拴着的红绸子没系紧,翻腾的时候直接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下来的。
医生也没办法,摔到头脑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只能看接下来的病情发展情况。
他们说得含糊,是出于医生的职业守则,不能对病人的病情妄下论断。
但这样的话听在他们家属的耳朵里,跟没听没有什么区别。
谁都拿不准接下来情况会往哪一步发展。
最忍不住的时候,顾玉珩凭着自己的少年意气——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么稳重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砸开了医生诊室的门。
他问:“给我一句准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一天一夜了,为什么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医生语气如常,只是皱了皱眉,回答:“后脑有淤血没有散,至于什么时候醒,只能看她自己的身体情况。”
“什么身体情况?!”
“喏,”医生把手里的档案夹往他这个方向递了递,里面是黎念倾的各项检查报告,“这些东西,你又看不懂。”
“你……”顾玉珩吃了个瘪,依然不屈不挠,“至少说个大概,让我们心里有数。能不能醒,大概什么时候醒……”
“这种东西我们不能乱说的。”医生留下一句话,“我们当医生的,了解患者的情况,但是跟你们说不清楚,只是我们自己心里有个数,你要是以后当了医生,就知道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