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比不过临床。不过从长久来看,学药理也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
导师拍拍他的肩,“小孩子不要这么死板,治病救人不止只有一条路。”
“……”顾玉珩沉默了,“谢谢教授。”
“但我还是想做临床。”
“那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解剖什么的,唉……”
15岁的顾玉珩要比导师还矮些。
导师低下头,在这个他眼里的小豆丁身上看到了名为坚韧的东西,于是不再相劝。
只摸了摸他的头,问:“你为什么这么想做临床?”
顾玉珩已经从恐惧中脱身,平静道:“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人。”
“人小鬼大。”导师笑骂了一声自己的爱徒。
之后顾玉珩再也没有在人多的时候出现在实验室过。
他永远挑一个夜深人静的时间,旁人都觉得恐怖诡异,不愿意来这个充斥着死亡和绝望的地方的时间,走进这个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意味着希望的一亩三分地里。
一天一天过去,小豆丁一点一点长大。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抽条得很快,渐渐地从班里比较矮的一群人中脱颖而出。
伴随着身高迅速成长的,还有他的实践能力。
那个面对鲜血和器官会脸色惨白恶心欲呕,每次半夜出了实验室的门都脚步虚浮的初生牛犊,在日复一日的磨砺中硬了心肠。
属于小孩子的稚嫩逐渐从脸上褪去,骨骼感越来越明显。那双上扬的凤眼里的惶恐也慢慢消弭,成了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等黎念倾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脱离青涩,成了学校里有名的冷酷的学长。
名声甚至传到了外校。
以至于后来黎念倾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那么一个冷冰冰的模样。
仿佛生来就是这么毫无感情,掌握别人的生死。
黎念倾在酒店里呆了两天,眼睁睁看着剧组那边开工又收工。
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