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侧脸也很好看,是那种清丽的长相,眉骨不是很突出,平顺地连接到太阳穴,也不会显得太阳穴的地方过于凹陷。
不算大但是也有些上扬的桃花眼,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鼻梁也不算太挺,却有一个小巧的驼峰,线条流畅,从侧面看就多了几分精致感。连嘴唇的线条也是稍稍模糊的。
不是那种浓墨重彩的美,但就像三月的迎春七月的荷,是一种应景的素雅。
夕阳洒在她面庞上,那琉璃珠一般的眸子里,掠过天边路过的白鸽。
“嗯,我签了他们公司,要去做艺人了,”杜若轻声道,“还因为,我左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黎念倾猛然抬头。
不敢相信。
天台上绿毛那重重的一拳,杜若缓缓软倒的身躯,和耳孔里慢慢涌出来的血。
就这么隐晦却直接地昭告了一个舞蹈演员职业生涯的消亡。
“团长,你跳了这么多年舞,应该知道,一个左耳失聪的人,除非有极其强大的毅力和能力,否则,是没有办法进入国家舞剧团这种,顶尖舞者云集的地方的。”杜若很平静。
她推开镂着白色浮雕的窗,一股凉意袭来,裹挟着雪片,穿过她的指尖。
那双手纤细,白嫩,骨节修长。是苦心训练了二十多年,本可以在未来,在更大的舞台上,十指挽花的一双手。
现在虚拢在风里,抓握着她流沙般逝去的梦想。
“医生说,脑震荡会留下后遗症,前庭的损伤,也会导致平衡能力减弱。”杜若收回手,指尖融化的雪片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她转过头,几分哀伤,但还是笑着对黎念倾道,“我刚才试了一下,医生说得没错,我现在,不说串翻身,就连平转也转不好。”
“……”黎念倾默默无语。
她不想当一个还在怀疑阶段,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的时候,面对着才遭重创的同事,就能漠然把人逼到墙角的刽子手。
本来要问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