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就是嘛哥,”顾小棠紧紧抓着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这不是你一直教给我的吗?”
“……对,你说得对……”顾玉珩靠在后座上,不再要求跟上去。一双眼睛却透过茶色的车玻璃,极力往上望着。
好像这样就能透过灰蒙蒙的钢筋水泥,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现在的情况。
有没有受伤,整整一夜,是不是就在天台过的……
“哥……”顾小棠看着他一夜之间似乎更加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喉中有些发苦。
她把装着两千万的小箱子放在顾玉珩腿上,握住了箱子的一角。
在他们眼里,箱子里装的是黎念倾的命。
他们就在楼下等着,盼着,等到早起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枝叶,不带温度地洒在警车上,成了一块光斑的时候,坐在驾驶室的女警的对讲机兹拉了一下,胡厅的声音传来——
“让亲属带着赎金上来。”
顾玉珩拎着赎金,顾小棠搀着他,进到老旧的筒子楼里。
筒子楼里的环境很差,楼梯扶手是光秃秃的铁栅栏,锈迹斑斑。
从四楼一家住户门口流下来的脏水太久没有清理,成了一道黑色的影,蜿蜒到楼梯和楼梯之间的夹缝里。
年久失修的墙面掉了皮,露出里面的红砖来,是姜黄了脸的老妪洗去沧桑,才发现原来那发皱的岁月痕迹之下,也曾经是貌美娇娘。
这里散发着一股霉味。是常年没有充足的阳光,洗过的衣服滴答着还未甩干的水,在风雨不进的沉闷环境里捂出来的陈旧。
穿着吊带老头衫的大爷摇着缺了两根叶子漏了缝的蒲扇,膈应着眼,睨着长裙裹身的年轻姑娘,隔着糊满一层暗灰的纱的铁门,把里边的木门锁好,然后扭腰摆胯而去。
还要再咕哝两句纯正的本地语,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话。
可能好久没有见过什么真正光鲜亮丽的人了,踢啦着人字拖的老头不自觉地站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