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就过去把你拉走了。”
黎念倾闻言悚然,电光石火之间突然明白,原来苏景迁对她的控制,早从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始了。
难怪这么多年,她和顾家断了联系。
难怪顾家和黎家这样的世交,从无利益上的纷争,却为什么在她父母死后,就按下了停止。
也难怪清明节的时候,苏景迁看起来那么火急火燎,要把她从墓园里拖出来。
一个自卑又唯利是图的人,在绝对的权势和财富面前,是永远生不出绝对的自信来的。
所以他只能逃避。
连带着,断了她的联系途径。
在他全力封死的小世界里,他就会是那个最成功的典范。
她还在恍惚,而顾夫人继续道,“但是你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这么多年了,看你从抱在怀里的一点点大,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你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也总是念着,说怎么不叫小倾倾来家里啊,我们想啊……这次过年,本来我们说不回国了,万里迢迢的,年纪大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
“至少在国外,在疗养院住着,随时都有仪器监测着,我们大家都放心。但是你爷爷那个脾气,你也知道的,倔得很,非说要落叶归根,说什么都要回来。”
“你奶奶刚开始没什么意见,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想要回来。定好机票的第二天,就接到小棠的电话,说,哎呀这次过年我们倾倾也回来。”
“爷爷奶奶高兴啊,一路上都念叨着,说好呀,这都好多年了,终于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人能聚齐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有命数的……”
“伯母……”
顾夫人的泪水还挂在眼角,黎念倾的喉头也堵得厉害。
她像小时候一样,无措的时候,就摇一摇握着大人的那只手。顾夫人被她一摇,也破涕为笑。
“好了好了,”顾谦作为整个病房里的主心骨,从沙发上站起来,揽住了顾夫人的肩,“老爷子也九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