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董渠还是一面回忆,一面仔细向她解释:“那天,小荷吃过饭,说累了要休息,就回帐篷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她出来跟王富说了两句话就又进去,两个多时辰之后才出来。”
吕荷僵硬地笑着说:“董叔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我……”
“董叔一直注意着每一个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如果不是董叔注意着每个人,那晚上恐怕就有三四个兄弟不见了。”
达奚甘鸾看过去,见一个少年搀着一个青年走过来。两个人七八分像,被搀着的青年面色萎黄,脚步虚浮。
武赋看着面色萎黄的少年关,心地问:“张安,你身体怎么样?”
张安努力笑着回答道:“赋少,我感觉好多了。赋少,那天晚上兄弟们都中了毒,所有的事都落到董叔身上,如果不是他注意着所有的兄弟,发现有人出去好久没回来,可能李哥几个就出事了。”
“安子,你这是没事了?”
“应该吧,可能是我吃的不多。”张安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怀里小心取出一个拳头大的油纸包说,“本来我想着顺子没吃过灰斑兔,觉得这肉好吃,就给他留了一半,八子看见了也分了一块给我。”
武赋看着油纸包里总共才巴掌大的两块肉,忽然开口问道:“当时小荷分了多少?”
吕荷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小荷?”张安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什么,老老实实地回答,“她是我们当中分的最多的。因为她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姑娘,灰斑兔又是她射中的,大家就把一条后腿给她了。”
周围一片哗然。
吕荷努力维持着平静解释:“我那天胃口不太好,几乎没吃东西就进帐篷休息了。”
说着,她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态,倔强地问:“赋大哥,难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武赋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她一眼后,转而看向达奚甘鸾。其实,他并不是怀疑,而是达奚甘鸾最后问的那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