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瞧不起女人的态度来,就不会让他好过。
而谢吟书自顾端起茶杯喝水,很是淡定,早就习惯了。
沈琬昭好奇地看着一幕,既觉得新鲜,又觉得亲切。
没想到在谢家,是这么个气氛。
舅舅这是,有些惧内?
谢舅舅顿时头大如麻,咳了咳嗓子,道:“我说还不成嘛……”
“子由在打听溃堤的事情。”
沈琬昭一怔,随即皱眉。
却听谢舅舅继续道:“出事儿的堤口就在兴化县和长平县的交界处,所以子由现在不在府城,去了兴化县。”
沈琬昭沉吟片刻,“怕是明里暗里有不少人都去了那边,表哥一个人过去,到底还是有些犯险。”
她想起祝晗在兴化县险些遇害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现在不想让人找到贪墨朝廷款项证据的人,绝对不止崔家一个。
连萧晟到现在都没什么大动作,说明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还不够,谢家贸然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这个案子,很棘手。
谢舅舅有些无奈,“这也是宸王的意思,谢家想离开岭南,就必须趟这趟浑水。”
沈琬昭愣住,“宸王的意思?”
谢舅舅点点头,“所以宸王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心吧。”
只是更深的担忧,他没说出来。
宸王这是摆明了,要让谢家无法抽身啊。一旦要查溃堤的案子,必然会得罪崔家,得罪崔家倒没什么,关键是他怀疑这事背后说不定还有严家的手笔。
这要是把严家得罪了,那谢家就不可能再和严相同一条战线。
而最不想看到谢家和严家一条心,必然是皇上。
谢舅舅没说,但沈琬昭其实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这些日子,因为谢家注定要回到朝廷这个泥潭里,所以她也了解不少朝中形势。
所以现在一听到这话,就能猜出宸王的用意。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