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拦在门口,大声哭嚎,青萝院里里外外都听得见。
孙嬷嬷气得脸色铁青,上前狠地推人,破口大骂道:“你在姑娘这儿耍什么赖皮子,你不要脸,咱姑娘的脸面还金贵着呢,容得下你个下人婆子在院子里撒泼?姑娘不往里头查,已是心善留够情面,否则你还想全须全尾地从沈家出去?你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儿也有脸来求姑娘,再不滚就报给官府来押人,倒看你挨不挨得住那大板子。”
朱嬷嬷跟长在地上似的死活不动,“姑娘,我冤枉啊。”
“我呸!”孙嬷嬷见她脸皮子这么厚,火气又上来了,“你也好意思喊冤枉,那陶二郎难道不是你儿子?他在赌坊当管事还是谁胡诌乱说的?”
朱嬷嬷见势不对眼珠子一转,道:“姑娘,奴婢对您一片忠心,尽心尽力地伺候,您不能这么对我啊。青萝院的事儿都是奴婢一手打理过来的,您把奴婢打发走了,许多事就没了头绪,您经管起来也不顺手,不如留着奴婢,日后定唯姑娘马首是瞻,绝对没有二心。”
沈琬昭看了她一眼,“朱嬷嬷本事大,我用不起。”
话音刚落,突然扑过来一道人影,朱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地上打了几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等反应过来,马上抡起巴掌招呼回去,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你这杀千刀的烂货,狼心狗肺的贱婢子,还我那可怜的大郎腿来。”田嬷嬷眼睛通红死死瞪着,眼里恨意疯狂,一把抓住朱嬷嬷的头发就往后面狠狠地扯。“都是你,都是你!”
田嬷嬷已经疯了,不管不顾地狠狠扭打,朱嬷嬷也不甘示弱,两人力气都大,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见了血。
再打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沈琬昭对云珠道:“去我爹那儿借几个力气大的小厮过来。”
“好嘞,姑娘。”
很快云珠就把人带回来了,几个男人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把拼命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朱嬷嬷脸上好几道血印子,衣服撕得破破烂烂,哪里还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