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树枝繁叶茂,站在杨牧的视角望去,似乎有些什么隐约可见地摇曳着。
庭院空无一物,只有里屋一盏盏油灯昏黄闪烁,静如鬼蜮。
杨牧走进去,到一棵大树下一看,原来是树枝掩盖着什么?
“嗯?”
这个眼神让他面色稍有改变。
浓密的树枝像喇叭一样,把什么围起来。
灰白的肌肤,睁着大大的眼睛,裂入耳根的嘴和口中尖锐得像野兽一样的牙。
一个肤色花白的婴儿被树枝牢牢缠着吊在大树上。
婴儿两只眼睛瞪得斗大,眼睛里带着不尽的怨气,直咧至耳根处的嘴长满尖牙,正在滴血。
“哒。”
婴儿下面,有一口土砖围起来的井,婴儿嘴角滴下的血刚好掉到井里,井边有深红色的血,有些血就像人手掌印一样。
黑漆漆的山林、破烂不堪的小寺庙、树上吊着的婴儿、下面血迹斑斑的井,这些场景都令杨牧觉得头皮发麻。
树上悬挂的婴儿似乎已死去,但目光注视的地方却是杨牧的地方,给人以无端端怪异之感。
“踩……”
正当杨牧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杨牧扭头看了看后面这一幕后,面色诡异,一边紧抿着嘴,似乎是憋着笑。
但这一举动仅仅是延续的一瞬间,杨牧着实按捺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背后站立一僧,见年龄约五十岁。
这座寺庙阴森恐怖,再加上此前获得的消息,杨牧推断出这名和尚很可能就是主持。
他做这一举动纯粹是由于僧人的样子确实让人感到好笑。
僧人浑身上下僧衣都破了,便无一完好。
那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暴露在外的肌肤伤痕累累,有被烧伤的,也有被鞭子抽过的。
而这张脸却高高地肿着,像两个大大的馒头,其中一双手更被打断,显出怪异的弧线。
杨牧自认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