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正先生还真是个恪守本分的好先生啊,谨遵圣言,一上午就逮着阿绾自个儿,在那里问东问西的,阿绾实在受不了了,简直头大,不管他三七二十几了,直接倒头趴在桌子上就睡,
眼看就要正午了,阿绾却妥妥的趴在那睡了好久,差点气的先生翘胡子,终于明白皇上为何说调教了,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先生总共提醒打断她三次,每次都未能熬过半柱香就立马倒头睡下,就连梓秋也都放弃了想要唤醒她。
一旁的余柏少扬和银月,则是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貌似也没有想要打扰她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
按照阿绾睚眦必报的性格,谁敢扰她清梦,她肯定会要人好看,气性大着呢,可现在,就只是老老实实的趴在那,已经是难得了,他们难道还能有什么要求?
无奈,学正先生板着脸,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拿着他的戒尺和书踱步离开了,
当然也有不少人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忠勇侯府的贵女,不过如此吗?
他们哪里知晓她四更天就被折腾起来了,精神不济啊,再者说,她从来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好吗?不是说了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她都这样“德才兼备”了,怎么还要遭这罪呢?
银月起身轻轻推搡了一下她:“阿绾,醒醒我们要回去了。”
只见阿绾僵硬的抬起手,有些鼻音,喏喏的回答道:“嗯?好”迟疑了片刻后她接着说道:“月,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听到这儿,少扬赶忙起身,走到阿绾面前,伸手试探了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是烫的,不是冰凉,就连替她把脉的银月,也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受了风寒有些发烧,并不是毒发。
想想阿绾每次毒发必定浑身抽搐,寒凉发抖,全身瞬间被小冰晶笼罩侵蚀,甚至都能听到她的骨头在冷的发出的“咯咯”的声响,每每毒发就像是阎王殿走一遭啊。想想都后怕。
余柏就比较粗鲁,他直接伸手托起阿绾的小脸,脸色果然不济,泛着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