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卿可没精力和他寒暄:
“我就长话短说吧,我是帮我家主人带个信儿的。”
费聚赶紧应承道:
“是是,魏先生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也不算大事儿,只是需要平凉侯三月初,去魏国公府喝喜酒。”魏长卿径直道。
“这个……可是三月初是四皇子和……”费聚没想到是这件事儿,下意识便说出了口。
“不去也可以,既然平凉侯不讲情面,那咱们就公事公办!
这地是我们家主人的,这租金,咱们可得算一算了。”
魏长卿忽然从腰间拿出一把算盘敲了起来:
“从洪武元年到洪武九年,一共是十年时间。
这第一年的租金按律应该是五十两,但是第一年您没交。
没交租金,那利息翻倍,那第二年就是九十俩。
第三年就是百一十两,第四年就是六十五万六千一百两。
第五年就是……”
费聚听到这些数字,吓得腿都软了:
“不是,我不是说……”
可他话还没说完,魏长卿即刻拿出了费聚曾经签下的协议。
“这是当年您亲自签字画押的字据。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若不按时缴纳租金,利息便会翻倍。
这里可抵不了赖,就算闹到官府去,你就更得陪了。”
费聚看着那字据,吓得脸都青了。
当时他以为真的是不给租金,便乐呵呵稀里糊涂就签了。
哪里看到这后面还有这么多条条款款。
“去去去,这喜酒,我去喝!”费聚忙不迭道。
魏长卿说的那些天文数字,就算把他的家当全都卖了,那也是赔不起。
他脑子转得飞快。
反正他去了徐达那里也没事,他在让夫人代替自己去四皇子那儿吃酒不就得了。
“嗯,很好,不过我刚才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魏长卿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