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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原灰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他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止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唇色和脸色是同一色系的苍白。
其他人收到消息，陆续赶到。
“灰！”墨无情率先发现处于异常状态的顾原灰，跑到他的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还好吗？”
小狐狸狗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那双可爱的狐狸眼蒙上了一层暗淡的阴影，嘴里翻来覆去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墨无情一听，心疼得直皱眉头，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哄他。
顾原灰似乎听不见，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沐灿轻轻踢他一脚，都没有反应。
换做平时，顾原灰早就原地蹦起和他打成一团了。
“都怪我，是我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刺激。”白苏翎自责地低下了头。
“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的问题。”江尘一的声音无论何时都显得从容而镇定，“这是他的心病。”
顾原灰的心病？
成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小鬼，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病？
白苏翎惊讶极了。
“就没有办法冶愈吗？”
她无法想象，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这只蠢狗收起笑容，默默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目前没有。”江尘一推了推眼镜，捏了捏眉心，原本瞥向顾原灰的眼神忽然落在她的身上。
“不可否认，他这次心病发作，的确和你有关。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