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了吕秦和冯庆业后,甘望宗又踱步来到正房。刚安顿好正坐在一起说话的耿李两家众人见受人尊敬的甘神医到来。纷纷站起身热情相迎。
耿汇中道:「甘大夫,谢谢您把正房让给我们住。」
甘望宗哈哈一笑道:「文扬的母亲说得对,这是你们耿家的产业,我们来了那就是客人,哪能跟主人抢正房呢?」
耿汇中尴尬笑道:「咱们都是亲戚,不分什么主客。」
「分还是要分的。」他看了眼耿鸿泰道:「耿老哥是不是腰膝有点不大舒服啊?」
佰城解放后,耿家没了经济来源,一大家子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作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素来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耿鸿泰不得不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原本街道上急需有文化的人,想请他去街道办事处工作,但耿鸿泰对家里几百亩田产被分一事念念不忘。倔脾气一上来,他宁愿去煤场卖苦力也不愿去街道上当干部,白白错过了改变家庭命运的一次大好机遇。
佰城解放于1948年,如果耿鸿泰答应去街道办事处工作,就等于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是煤场地盘车工人远远比不上的。
但时也命也,好歹老耿家被划成了城市贫民,没有影响到子女的就业。如果祖上的田产还在给划成地主成分的话,一家人的命运都会从此被改变。
煤场底盘车工人每天的劳动强度很大,对身体自然会造成习惯性的劳损,尤其是出力最大的腰部和膝盖往往会留下不可逆的损伤。
耿鸿泰干了几十年地板车工,身体不免留下了很多痼疾。每到了阴雨天,难免会感到腰膝酸痛,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吃不消。
听到甘望宗一眼看破了困扰自己多年的隐疾,耿鸿泰迫不及待问道:「甘大夫,我这个病还能治好吗?」
「只要你听我的就能。」甘望宗又对李培元道:「老李,你的肩膀和腰也不太好吧?」
甘望宗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哪儿不舒服。李培元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