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马上就要抓到手的闺女又逃没了影,李培禄登时勃然大怒,跳着脚咆哮道:“砸开门,进去给我把她揪出来!”
当着民警的面竟敢乱来,郎玉昆可不会惯着他,怒喝道:“砸门是犯法的,我看谁敢砸门!”
虽然跟着李培禄进城的精壮小伙们人多势众,但郎玉昆毕竟是民警,看到那身警服众人心里还是有所畏惧的,当下乖乖地停住了脚步。
李培禄见状气得上蹿下跳道:“别管他,给我砸!给我砸!”
郎玉昆见这老头越闹越不像话,而且是惹祸的根源。他给两个同事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一拥而上,控制住李培禄后给他戴上了一副蹭明瓦亮的“银手镯”。
戴上手铐后,李培禄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终于老实了下来,哭着哀求道:“我要找我大哥……他是造纸厂八级工,我要找他!”
说大哥,大哥到。李培禄正不顾廉耻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时,一辆机动三轮车迅疾驶来。车身停稳后,李玉芬先从车斗里跳下来,又扶着李培元下了车。
李培元见到民警已经把五弟给铐了起来,赶忙求情道:“民警同志,这是我兄弟,他文化程度太低不懂法律。看在他年纪大了又是初犯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郎玉昆道:“老同志,您这兄弟砸了人家游戏厅的大门,还要把在这儿上班的闺女硬拽回家去。他这么做,即损毁了别人的财物还影响社会治安呀。”
“我懂!我懂!”李培元道:“这游戏厅是我外孙的,我跟我外孙说说,别跟他一般见识。小芹这边,我要让他别为难孩子了。你看这么着行吧?”
李培禄虽然闹腾的动静很大,但造成的后果其实并不大,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砸毁了游戏厅的大门。
过年期间,稳定第一,更何况此事主要是家庭纠纷引起,社会危害性相对不大。郎玉昆大度道:“只要游戏厅方面愿意和解,大过年的,我们就不处理你兄弟了。”
“哎!哎!没问题,我这就找扬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