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走亲访友中,时间悄然来到了正月初三。
耿文扬没有忘记跟辛容的约定,当天上午九点多钟,提着两瓶泸州老窖特曲和两只烧鸡登门拜年。
辛容的父亲辛长河长得又高又瘦,完全没有一般厨师常见的肥头大耳形象。他见耿文扬带来了两瓶泸州老窖特曲,稀罕地拿起来仔细端详道:“这可是八大名酒之一啊!我倒是见过,就是没机会喝过。”
耿文扬道:“辛叔,这酒是送给您的。您愿意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今天我建议咱就别喝了,喝点咱这儿的本地酒就行。”
辛长河为人向来豪爽,大手一挥道:“有这好酒了还喝别的干嘛?打开,今天咱就喝这酒!”
耿文扬知道他脾气直爽,只得道:“那行,您说怎么喝咱就怎么喝。”
辛容和辛芳姐妹俩已经把做菜需要的原料准备妥当,只见辛长河进到厨房里掂云倒雾煎炸烹炒,不一会儿的功夫八个热菜一气呵成。
众人围着圆桌落座后,辛长河端起酒杯道:“文扬,这杯酒我代表全家敬你!”
耿文扬忙道:“辛叔,您这话说重了,我可担不起!”
“不重,一点也不重!”辛长河语重心长道:“我们家以前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穷成那个样子,一是怨我没什么本事,二是孩子他娘身体拖累……”
辛容的母亲杨红娟附和道:“都怪我这身子老好不了。”
辛长河指着自己的三个孩子道:“我这三个孩子学习上都不怎么中用,上的班只能挣个三五十块钱,而且还不一定能按时发下来。”
听到自己的父亲当这耿文扬的面诉说苦楚,辛容姐弟三个都觉的羞耻难当,纷纷惭愧地低下了头。
“要不是托了你的福多方照应,他们几个哪能挣到一万多块钱?”辛长河动情道:“我听说容容去年挣了两万!说实话,文扬,你给的太多了!”
耿文扬赶紧道:“不多!不多!”
“容容干的那活值不了两万,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