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赶到了,但受害者早就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
受害者的家属在沙发上痛哭,几个警察正在等待着他们的情绪平复下来,继续做笔录。
更多的警察和法医正在探测现场,收集证据。
老谢则在不断的用头撞墙。
许戈一把拉住老谢:“他的死和你没关系。”
老谢几乎是吼出来的:“怎么和我没关系!”
许戈摇了摇头,压低声音继续道:“你睡着了,但是我没有,我一直都很清醒,可是在那声碎裂声之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不,应该说什么异常都没有感觉到。”
老谢没听懂。
许戈解释道:“我听到了受害者由急促到平缓的呼吸声,感觉到他逐渐睡着,感觉到他的翻身,却唯独没感觉到房间中第四个人的存在……我的感受是……受害者是在一瞬间,被以一种极其复杂的办法折磨死的。”
老谢呢喃道:“这怎么可能?”
许戈叹了一口气:“这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但是这就是事实。”
他看了一眼正在探查现场的其他同事们,他没有去帮忙,也没有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们。
因为这件事一旦说出,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而忽略一些其他线索。
他需要一些没有先入为主的人来提供准确的证据,验证他的猜想。
他想起来那些卷宗。
除了夫食妻案外,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杀人案都有几个共同特点——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而且现场没有任何留下任何凶手的痕迹,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毛发,什么都没有,仿佛凶手不存在一般。
“我想回去再看看案宗,我们一起?”
老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和其他同事说了一声后,他们返回了警局。
为了低调行事,他们并没有把警车开来,此刻正在步行回警局。
老谢看着路边的树荫,像是在看着自己内心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