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极不自在。
空青懒得和他争论,只送了两个字给他,“矫情。”
他现在戴着面罩,他常年和草药打交道不容易染上瘟疫,更何况现在他都已经上手了,还叫什么小厮。
房间里面的气氛甚是怪异,或者说是虞衡越的表情甚是不自然。
床的四周用帷幔隔了起来,就是为了隔离他这个染上瘟疫的病人。
帷幔之内浑身都是古铜色肌肤的男人只着亵裤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虚弱的脸上眉头紧蹙,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空青一开始只想着快点给他清理干净后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让他好好休息。
听到他急促又虚弱的呼吸声,再看他整个身体都紧绷着,他有些哭笑不得。
这大男人,但是纯情的很。
瞧着他身体上各种刀疤和箭伤,他之前对他的不满倒是消散了不少。
不管他的性子有多不讨喜,但终归是一个令人倾佩的少年将军。
“哎……你干什么!”
紧闭着双眼的虞衡越感觉自己的亵裤也被这人给扒了,顿时咻地一下睁开了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之人。
“总不可能只擦上半身吧,好了好了,很快就结束了,你别不爽,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你就知足吧。”
空青说罢也不再逗他,快速地帮他擦好身子,随后又拿出干净的中衣和亵裤给他换上,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片刻不停的拿出干净的被褥把汗湿的被褥给换下,最后把他抱上床盖好了被子。
“你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给你拿药来。”
“谢谢。”
虞衡越这声谢谢虽然很小声,空青却是听了个实在。
他面罩下的嘴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不用再给我……熬药了,给……外面的百姓。”
“草药短缺的事我来想办法,你身为主帅,还是快些好起来主持大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