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下人一看自家二弟的表情，就明白他不明白其中的区别，当即解释起来：“吾等称呼未婚年轻女子，确实叫姑子或小娘都可，但在这世家大族中皆称为小娘，一般还会冠以姓氏或者官名，譬如司徒王小娘。”
“除此之外，若某位小娘自身有官名，也会直接以此称呼。”
“主家位高权重，深受董太师重用，府内几位小娘都有官名在身，若要传唤自然会明确指出，再不济也会唤作小娘。”
“而姑子...”
后面的话，年长下人没有细说，但二郎却听明白了。
既然姑子比小娘要差了一筹，显然就是指前段时间被王司徒收为义女的那名歌女，有司徒女儿之名但出身不行，故称呼有别。
何况义女不是养女，更不是继女！
不过终究和王司徒有着父女名分在，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妄议。
“谨记，世家大族重规矩。”年长下人再度告诫。
“兄长，二郎明白了。”
“诺。”
“嗯，走吧！”
“...”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两个穿过四通达的回廊，来到一个风景不错，配备着一个小湖凉亭的别院。
还没靠近院中房屋，两人在半路见到两名正交头接耳的丫鬟，拿命年长下人当即拱手道：“劳烦两位小鬟传禀小娘，主家传唤。”
他认得这两名少女，是主家赐给那义女的贴身丫鬟。
“恩主传唤？”
两名丫鬟似乎被吓了一跳，竟露出纠结的表情。
其中一名身穿绿衣服的回答道：“许管事，恩主可找的急吗？”
许正是年长下人的姓，同时他还是王允的贴身副管事。
“嗯？”
许管事下意识皱眉。
那义女莫非是恃宠而骄，这两个丫鬟也变得不晓事，主家传唤居然也敢拖延。
“主家只是让我来传唤。”许管事半眯起眼道：“小娘可有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