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之上方才蒙上一层薄雪,未给周遭添肃萧,反倒是让那不远处的亭台更增几分别样颜色,来此的文人骚客、游人员外络绎不绝,只叫附近做买卖的小贩门面上早早挂上更胜新年时的喜悦容。
自从宋五嫂的鱼羹在官家那里都挂了名,临安城里照着葫芦画瓢的便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起来,就算是质量参差不齐,也从没有少过慕名而来的游人。
“据说湖南那家做出来的鱼羹最像当年的味道。”手中的地经已经被这开口之人标画的看不清上面原有的文字,只余下标点位置的墨点,叫人指点着说那些打听来的消息。
“听闻是天目山上的笋、金华府的火腿,再搭配上这西湖里头的鳜鱼,皆是那原汁原味,最为正宗的原料,游湖时尝上一碗,咸香之余,热气腾腾,岂不是妙哉?”
同行的游人显然是被说动,二人欣然而往,排在那冗长的人流之末,等到续了棉花的冬衣都从与二人保暖之用,成了寒风所穿的衣裳,也才向前挪动了不足二十步。
“不若多加些钱,从那已经买到的人手中匀一份来尝尝罢?”
二人的雅兴早就被消磨一空,现下里只想着从(黄牛党)手里买来一份,品鉴一番,也算是不虚此行:“也好,若是再等下去,这好时光便白白浪费去了。”
许是没有经过艰辛的苦等,钱花过了,二人便也对这鱼羹到底是何味道性质缺缺起来,方才还拿着地经夸这鱼羹之人带着失望喟叹一声:“到底不似前人诗中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