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继续收拾要挪走的东西。
“还当这所谓的李大娘子有什么傲骨呢,也能叫老爷专门雇了我们来……倒是可怜了她那徒弟喽,跟了这么个师父!”
个子矮几分那人手里正掂着扣下的几枚铜钱,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省事还不好?也省的最后闹到官府去。”
“至于她那个徒弟,自己不懂看人,跟了这么个师父又赖得了谁?”叫铜钱儿在手指上转起来,复又挑到天上,这才接回手里,“正反?”
高壮些那人没应,扣下铜钱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地道,只是也不在自己该管的范围之内,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参与。
“家里有只河东狮?”小个子也斜着眼,将手里的铜子儿藏到自己的钱袋子里,“她这徒弟是安家的六姐儿,那安家也不是穷苦人家,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家事罢!”
低着头行路,全当做没有听见那夹杂在铜钱反复碰撞声中的言语,高壮些这人走着走着,便走到同小个子相距五六步远的地方去了……
这小个子还总学着文人墨客去那净慈寺,只是不同于后者,单纯去烧香拜神。倒是不知手里扣下那些铜钱昧不昧良心,那些香烛又多么像是个笑话!
碎银崩溅西湖沸,往来善信多为财。雨水浇得满地泥泞,叫未携伞的师徒二人一时间狼狈不已,倒是西湖畔净慈寺里的人,没有少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