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陈凡在水面上行走。
“是你害的！”
陈凡在黑色的水面上行走，步伐越来越沉重。
“这都是你的错，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吗？”
陈凡颤抖着，在无边际的黑色海洋上，一步一步的走着。
海洋中则时不时冒出红色的鱼在陈凡身边翻腾，并在入水的时候不断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陈凡向前走着，双腿渐渐不能支撑躯体，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
等到他终于撑不住跪在这黑色水面上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那是兰先生的夫人在临死前的悲伤，以及兰先生在自己刀前的恨意。
“先生真是天下大才，弹指间几千万人命，便如烟散去。”
陈凡猛的惊醒，浑身冷汗，口鼻则在贪婪的呼吸空气。
陈凡搓了搓脸，这个噩梦已经做了整整一个月了。
自从那场大战结束，自己就总是梦见黝黑的海洋和血红色的鱼。
以及永远在海洋上蔓延的哭声，和兰先生冷漠的夸奖。
陈凡擦了擦额头，调整好呼吸后穿上衣服走出门。
上次大战结束之后华王赐给他一间宅邸，同时享受千秋相国与万军统领的权利，可以享有华国的一切物质。
换句通俗的话说就是可以吃东西不给钱。
陈凡刚走下楼，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香气。
于是他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对正在厨房捣弄的千流雪说：
“你在做什么呀？”
千流雪也没从厨房出来而是对着陈凡问道：
“香不香？”
陈凡嫌弃的点点头说：
“香得都快臭了。”
陈凡说着走上沙发，过了一会那屋子里浓厚的香气转变为浅浅的药香。
千流雪也灰头土脸的端过来一碗清澈的药汤说：
“这可是万军统领给的配方，先生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