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挑了挑眉，“试图？那就没有了？你不好端端在这里！”
“要不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及时赶到，我们就没命了，他眼睛血红，浑身戾气，可吓人了！”
“临风，你说呢？”
“我没有对他们动手。”
他说的是事实，若不是小朝及时赶到，下一刻就不是这个场景了。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机。那是一种莫名的，他不知从何处升腾起的，对杀戮的渴望。
阎王大手拍在书案上，不怒自威，“你们，你们，有没有人看到他对鬼差出手？”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
“没有。”
“那不就结了。到此为止！都滚出去！”
鬼差们灰溜溜飘出去了，剩临风一人跪在中央。
阎王从高台之上走下来，坐在他面前的台阶上，语重心长说：“既然是恶人，杀就杀了吧。以后，万不可杀好人。”
“那如何评判好人，坏人呢？”临风抬起头问。
“平心而论。”
紫薇星域，大司命在书案前看书，清冷地开口，“茶。”
小朝心不在焉给他倒茶，溢出杯缘，慌忙又用袖子去擦拭桌上的水。
“你在担心那个游魂？”大司命皱了皱眉头。“他不过是个游魂。”
小朝抬起眼眸，自嘲般轻笑一声，“一个游魂，一个凡人，在大司命眼里是什么？蝼蚁？”
她又想起自己曾一次次祭祀而死，只为见眼前这人片刻的卑微。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司命合上书想解释。
“我也曾是一个蝼蚁，也曾生不由己。我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
她端起茶盘起身走出大殿，“大司命高高在上，俯视三界苍生，自然是理解不了，蝼蚁的生命。”
大司命放下书卷，扶额。
书桌底下，忽然钻出一团火红色，萌萌的大眼睛，小鸡模样，盯着他看。
大司命见它憨头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