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少年英姿飒爽,在繁华的大梁都城郊区纵马,与伙伴竞速,与同窗争先。
少年稍落于人后,便扬起马鞭直追,偏要将人甩在自己身后吃灰。后面的人被马蹄激起的尘土糊了一脸,眼都睁不开,笑骂:“萧连琤!你可别叫我追到你,小爷我杀了你的马煮肉吃!”
少年怎么舍得自己的爱马被这样说,当即反手抽出一支箭来拉弓瞄准那人,“你刚说啥,我没听到。”
小伙伴一脸木然地别过脸,“没事儿,我让你小心马,可别摔了回去你娘又得念叨你。”
“切,小爷我自打骑上马背就没摔下去过!”少年皱皱眉,不知怎么听到他娘自己有点不开心。
同行的人皆是一声哄笑,一群人在外面疯得精疲力竭之后才四散而开各回各家,少年骑马停在一座宏伟壮丽的府邸之前,想起那平西侯府四个大字是先帝给题的,象征无上荣誉。
也不知道下人偷了多少懒,那描的烫金字上都蒙了灰了。
少年骑马往里走,奇怪今日自己怎么没人拦,走到他娘的院落旁边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婉转悦耳,铃铛似的。
“骆琤!”
那不是他的名字,但他还是回头了,因为想知道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
可他还是没看清,一转头余光便瞄到角落里的一点寒光,他还没来及提醒她避开,就有一支箭直直射穿了她的胸膛,在胸前绽开一朵血红的花。
他只看到了那双布满惊诧和痛楚的眼睛,还有眼角的一颗泪痣。
“……拾颐——!”
骆琤猛然惊醒,一个猛子就要坐起来,一旁的何州连忙将人死死摁在床上。“你别动,你躺了这么多日,起猛了头晕。”
可是不起也晕,骆琤大口穿着粗气,胸前的伤口也一下一下泛着疼,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情绪,脑子一阵阵的发蒙。“我怎么了?”
“晕了几日,现在醒来就好。”何州给骆琤倒了杯水,“你可算是醒了,你义父母都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