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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不过十六岁的小妹妹:“秀逸,你什么都分析到了,你可考虑过自己?考虑过银狐?”
徐秀逸因这一句话,便忍不住红了眼。
她转过身去,看着满园泛黄的落叶:“我从来就不是被当成寻常女子教养长大的,我学策论、学谋、学算......我考虑事情只会如男子一般,计算得失,若非父兄心中我最重要,我又怎么会愿意做这么多?”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对明姐姐一见如故的原因。
她和明姐姐都是一类人。
如果她的爹娘是像其他人家爹娘这样,第一时间就想到牺牲自己的女儿去换取利益。
她反而会因此生了二心。
可她的爹娘悉心教养抚育,爱了她这许多年,遇事皆为她考量。
从小对她比对兄长们还要悉心,几乎半个徐府都是她的嫁妆。
这份不会背弃自己的深沉的爱,有人撑腰的爱,是她一生得以挺直背脊做人,是她一生得以托底,不会沉沦的底气。
又怎么会比男欢女爱更轻?
又怎么叫她不感动,能为男欢女爱就放弃了爹娘兄长,让他们为自己冒险?
徐秀风看着妹妹纤细的背影,忍不住泛红了眼:“小妹......是哥哥没用。”
妹妹说得再多,她说得再有道理,可是侧脸落下的泪,微微颤抖的肩,都泄露了她的痛苦。
徐秀逸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擦了下巴的泪,轻声道:“大哥,帮我说服父亲吧。”
她还有一个人,要去说服。
说罢,她转身拎着梅珠离开。
徐秀风看着妹妹的背影,痛苦地捏紧了拳头一拳垂在大树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