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通知家属过来,手术后好歹得有个人照顾着,需要我帮你给你老公打电话吗?”
“不用了,他这会儿大概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医生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听起来离谱,不过她在急诊干了这么多年,见识多了倒也不惊讶。
“打给我朋友吧,闫笑,手机里有通话记录。”姜郁解锁了手机,递给医生。
医生刚把电话拨出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凭空出现,将手机夺走。
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不用找别人了,我就是她丈夫,我会照顾她。”
姜郁错愕一瞬,循着声音看过去,陈弃面上无甚表情。
只是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实在刺眼。
“我太太好像很难受,什么时候可以手术?”他看着医生开口问。
医生弯腰写东西,头都没抬一下,不留余力地嘲讽:“现在知道关心人了,你老婆自己打120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疼。”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你们男人在马后炮这方面都挺在行的,行了别挡路了,小刘,过来帮忙推床。”
陈弃连一个辩解的字都没机会说出来。
而姜郁,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她眉心紧蹙,额头上密布一层细汗,疼出来的。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陈弃眸色黯淡下去。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姜郁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劲刚过,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陈弃。”
站在病床边的男人闻声抬眸。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