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又怕对方打蛇随棍上,一时之间直是进退两难。
此时忽见皇甫鹰扬目光一注,径直向邢稚莺身后看去。邢稚莺暗吃一惊,同样转身观望,只见一名牧人打扮的汉子正向这边走来。
此人身长七尺有余,脸上生着连边络腮的油黑钢髯,戴一顶狼头冠帽,身着狼皮夹袄,足蹬高帮马靴,看起来颇见风尘仆仆。
虬髯汉子来至近前,冷漠的目光四下里一溜,随即只听沙哑的嗓音道:“女娃儿,这几只狼都是你杀的?”
邢稚莺手里还握着染血的宝剑,自然推搪不过,只好点头道:“不错,这位大叔有何指教?”
虬髯汉子微微一顿,蓦地撮唇厉啸出声,接着只见一道惨白光芒乍起,霍地猛劈向邢稚莺头顶。
邢稚莺早有警惕,正待勉力相抗,不料此时她背后的衣衫却被人拉住,一扯之下身不由主的倒飞了出去。
拿桩站稳之际定睛再看,却见皇甫鹰扬蹬蹬蹬连退三步,紧接着弯腰发出一阵剧咳。
邢稚莺大为惊骇,连忙上前将皇甫鹰扬搀住,难掩担心的道:“你没事吧?这人真那么厉害?”
皇甫鹰扬喘了口气,兀自强项的道:“那也未必,本巨侠……咳……要不是这些天染了风寒,又哪会……咳……把他放在眼里。”
邢稚莺看皇甫鹰扬气色极差,心中愈发慌乱,此时只听那虬髯汉子冷笑道:“敢杀本尊的狼,唯有死路一条,女娃儿可有觉悟?”
邢稚莺勉强镇定心神,扬眉呵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凭什么说这些野狼是你的?”
虬髯汉子握着一柄惨白色的骨剑,脸上带着残忍的快意,一字一顿的道:“不凭什么,只凭本尊是天狼尊。”
朝阳初升,去往长安的官道之上赫见马车飞驰,前面的赶车人正是慕云。
看到前面已是一处峡谷,慕云稍一转念便放缓车速,随后回头向车中道:“阿冰你还撑不撑得住?不行的话咱们歇会儿再走?”
车内的余冰如微微掀开帘幕,柔声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