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开口大声问他:“呔,你这泼怪本领不小,为何要落得此处为妖?若是当真有个来历,老孙便念你虽霸占了人家高小姐,却也不曾作恶...自饶你一条性命。”
法海与大圣颇有默契,他知道悟空所想,无非是想要自己网开一面,放这妖怪一条生路。
这猪刚鬣见自己竟被小瞧,心中虽然不忿,但也难得有空喘息:“呼哧——呼哧——你这泼猴,难道不识天河水军大元帅?”
“果真是天蓬元帅?”大圣心中一喜,当年在天上做齐天大圣的时候,虽然跟这天蓬元帅相交不深,但也吃过几场酒肉,当年还斗过法,连声道:“真是个老熟人,只你堂堂北极四圣,为何沦落得如此下场?害的俺老孙一时没认出来——”
大圣的声音很大,生怕师父听不见,故意点出了这妖怪当年身份...希望师父投鼠忌器,看在天庭与紫薇大帝的面子上,莫要冲动行事。
天庭水太深了,自己把握不住...师父一个凡僧如何得罪得起?
大圣忽然觉着若师父是一个真没本事的凡僧就好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一路上惹出许多祸事来,任凭自己摆弄着他,平平安安一路顺风顺水的去了西天,岂不快哉?
何至于受这般苦?
一时觉着刚才这一场痛快搏斗,也索然无味。
这前脚才烧了观音菩萨的禅院,若转眼就把这天蓬元帅超度...天庭可不如观音菩萨一般慈悲,若当真发兵...难不成还得再跟师父闹一回天宫?
到时候,师徒两个一起入狱,还能做个伴。
怪不得菩萨让俺老孙来给师父当这个徒弟,若换一个别的来,谁能拉住他?
小哪吒都没这个本事,怕是得那杨二郎来。
大圣只觉自己为师父操碎了心,这西天的取经之路上,没有自己一旁护持是当真不行。
“呵。”猪刚鬣见猴子还认自己这个往日酒友,自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说:这猴子被压了五百年,长进不小,竟也懂得人情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