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坏的,不如悄悄的去查查,只怕能问出个什么来。”
那九来的晚些,立在一旁听的明明白白。他跟成安查访这些日子,也有了些眉目,只是线索到了纵火人那里,就干干净净的断了,那几个人,打那日后就失踪了,再无痕迹,他们心里明白,都被灭了口。
广禄与他对视一下,嘴角微动,那九便拱手而去。
日头落下去,草原就没了热气来源,冻得透透的,像千年的石头,踩上去脚生疼。
一队人马在夜色里忽隐忽现,马蹄包了厚厚的布,没有声响,只有带起来的寒风,倏地一闪,如鬼魅出没。
拿懒在帐子里抱着自己的胳膊,蒙着头呆坐在地上。女人在一旁哭,哭的呜呜的,风从帐篷缝里挤进来,跟女人的声音一样,呜呜呜呜,吹得人心烦。
家里只有几只羊,穷得连孩子都生不起。自己每天冒着没命的危险,去给塔拜喂大獒,身上不知被咬过多少伤口。可这败家女人连几只羊都看不住,今天回家,得知女人把羊丢了,他痛打了女人一顿,两个人饿着肚子,坐在漏风的帐篷里,谁也不想动。
帐篷里黑黢黢的,蜡也点不起,再说,帐篷缝隙太大,没钱补,点蜡也是浪费。
起风了,草原的夜里没风才是怪事。
外头似乎有动静,拿懒没有动。羊也没了,狼来了他也没必要挪窝儿,这个家,空荡荡的,打劫也不会选他这儿。
偏偏帐篷门被挑了起来,黑暗里,进来两个人。
外头好像还有很多人。
女人往拿懒身边靠去。她今天赶羊,遇到了大风,羊被吹的没了踪影,自己也差点回不来。虽然被拿懒痛殴了一顿,她却觉着是自己的错儿。这时觉到危险,她忙贴近拿懒,他是她男人,在他这儿能讨到最后的安全。
“你是谁?”拿懒问,想了想,又道,“你们找谁?”
来人拿着马鞭在屋里转了会儿,后头的人在帐篷里点燃了火把,权当照亮的灯火。
明灭间,拿懒瞧清来人面